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硬刚匈奴使者(1 / 2)

入秋以后,万物不知不觉染上了寒意,花香是冷香,雨水是冷雨,秋天像一只冰冷的手,一点点扼杀春夏洋溢的活力。

朱嬴走在走廊中间,也免不了淋雨,不过,她走得很稳。路上滚动一团团白色的冰雹,像剥了壳的荔枝,雪白晶莹。一个团子骨碌碌到脚边,她用脚尖轻轻一踢,它飞出去,落到水池里,扑通一声。一路走,一路踢冰块儿,侍女看得眼花缭乱,她回首露出一个调皮友好的笑容,让随从都不好意思起来。

雨疏风骤,浓烈的菊花香弥漫在花园里,朱嬴知道这些花救不活了,这异样的香气是腐烂的先兆。

暮色四合,她呼出白茫茫一团烟云,穿过这团迷雾,总算到了目的地。

丹砂感到意外,一向骄傲的她居然主动来求和,但他已经太过疲惫,心底泛起的惊讶没有浮现到脸上。侍女添了灯烛,照得更明亮了些,她的脸色有点苍白,重新梳了头,长发拢成蓬松的辫子,不戴珠宝首饰,也无花朵装点,仅仅用石青的丝带捆扎。烛光为她披上一层迷离的纱。

她挪到他的跟前,低声说:“我今天说了很伤人的话,让你不好受,我给你赔不是。”

他冷冷地想,她说两句软话,也没什么了不起。瞥见她脸庞隐隐有一道红痕,捉住她的手臂,拉到怀里,按住脑袋,耳后赫然几寸长的血痕。他说:“这颗头不是你的?你这样抓挠?”语气已经染上两分恼火。

“不沾水也不怎么疼。”她小声分辩。

丹砂看她是个惯犯,简直不可思议,一个千金小姐和顽童撒泼般乱抓乱挠,按住她上药。心中十分无奈:何必和个孩子怄气,和她谈什么家国大义,说到底,她多大年纪,经过多少事。

他的手摸到她的衣衫,冰凉的雨水渗进丝绸了,深一块,浅一块,她眼波盈盈地觑他,这片不可触摸的潮湿让他百转千回,难以释怀,叹息道:“衣服打湿了,换件罢。”

好在侍女备了足够的药,夜晚汗水冲了一半,他又舐去余下的,还得重新抹药。他一边搽,一边说:“再不好,就等你哥哥的秘方来救命。”

“别讲了。说好今天不提他。”

他听得这句话,心里无限酸楚,滋生的嫌隙尽数消融了。他抱着她,想到萨埵王子的母后如何能割舍疼爱的孩子。又想起国王和王后伉俪情深,岂能一朝断绝?

丹砂握住她的手,说:“冬天了,这里太冷,换个地方住吧。”

她没有多问,应允了。

匈奴的使者来到西夜国,一支军队在城外集结,与不远处的汉朝屯田对峙。

盟约摆在了台面上,使者说:“我们都是西域人,同气连枝,汉朝欺人太甚,不光四处索取质子,还分化和挑拨。他们竟然不顾礼节,杀害楼兰国王。我们的单于已经昭告天下,广结盟友,共同抵抗强敌。”

“西夜国小民弱,有幸得到单于的庇护,真是莫大的恩惠。西域诸国一向以匈奴为首领,我们也不例外。”丹砂慢条斯理地回答。

“很好,很好,王君果然识时务。”使者赞不绝口,“还有一件小事,希望王君成全,您身边的汉女请让我一并带回龙城。”

“她是我的妻子,不能随你离开。”

“这位小姐不能嫁给您,她的婚姻只有皇帝能够批准。您的妻子,我们已经有了更合适的人选。”

天越来越冷,朱嬴穿上了厚厚的冬衣也挡不住寒气。她又不愿长久围坐在火炉边上,坐久了腰疼,宁可起身走动。

丹砂来的次数越来越少,每次呆的时间越来越短。最近一次是四五天前,他问她睡得好不好,有没有胃口。她笑说:“我还长胖了。”然后无话,看着日头。好多话不想说,比如哥哥,匈奴人,汉朝。

她站起来,揉着腰,看日光亮堂堂的,门口是一方白惨惨,底下的日光又拖出一段斜斜的惨白。她以前不明白长门名字的缘由,如今有了点体会,可能是因为这一上一下,显得格外长。

侍女收拾杂物,掉出来一样东西,她捡起来,是扇子,夏天去王府用过的那一把孔雀羽扇,她展开来,扇了扇风,侍女劝说:“小姐,我帮您收起来吧。”

“你放着,我自己来,免得以后找不着。”她坐在床上,一样一样拣好。外面传来骚动,侍女快步出去阻拦。

朱嬴继续整理,纷乱的脚步声终究冲破了束缚。

“朱小姐,你好呀。”膀大腰圆的胡人闯入寝室,贼溜溜地看她,生硬地说汉语。

“你是匈奴人。”朱嬴头也不抬,兀自做事。

使者不再说蹩脚的汉语,转为用匈奴语恭维:“你的匈奴语说得真地道,我还以为和同胞说话呢。真是冒昧打扰您了。”

“不要紧,你们一贯只会冒犯人,我们已经习惯了。”朱嬴讽刺道。

“您是金枝玉叶,怎么能长久屈居小国呢?这里的宫室狭小,又寒冷,完全配不上您。”使者端出心疼的口吻。

“不要紧,起码足够遮风挡雨,如你所见,我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,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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